暴烈与温柔
深圳一石
注:一天早晨,在路边看到的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,一路。我走过他身边,后来又回头望。他瘦小,但样子很倔强,穿得破旧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他的样子让我想到暴烈与温柔。
他几乎是夺门而出,后脑勺麻酥酥的,那是怒火顶着天灵盖的感觉。还好,火苗没有冲出,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。
他沿着路基上长了茅草的小路,闷闷地迈着大大的步子,他的脚狠狠地踩到草茎上,想要把脑海里发出叫声的那些讨厌的东西踩碎。路两边是一排排的房子,左手边的旧房子拆到一半,断垣残壁乱糟糟敞开在天空下,右手边一排排新房子竖立起来。脑海里飘过电视上播报的一些另立门户的集团运动,以及财富金钱,畸形又可怕的在人群里冒出来。他爱又恨这些东西,他想到懦弱的父亲一天天忙碌的身影,他想到冬天依然搁在厨房门口烧开水的炉子,爷爷还把这个铁皮炉子叫很早很早以前他小时候的名字:火盆。
随手揪下一片飞蓬的尖叶子,他看到自己瘦瘦的细细的胳膊,忍不住把它伸直,又用力曲起来。他曾在梦里梦到自己的胳膊肌肉发达,力量无穷,能一只手提起一百斤重的油桶。他想起了电影里那些肌肉男塞得满嘴的碎肉冻。看着自己软绵绵的小小肌肉,双臂像是被无奈灌满了。心里又一遍的咒骂那个肥女人,那个给他设置了每一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女人,那个高高大大的骂得他父亲一天天萎靡成一堆烂泥一样的女人。他讨厌那个女人试图修正他个性的宽度和长度,反感在心里堆积。
这个早晨,是星期天,他睡的迷迷糊糊的,又被一阵叫骂声喊醒,他以为自己违反了什么规定,做错了什么事。在那个堆着一堆破烂物件的房子里,他看到一张汗津津的胖女人的脸冲他狰狞的张开。
因为睡得时间稍微长一点,就变成了“就知道睡”的苍蝇一样的声音盘旋起来。难道父亲和后妈又吵架了?他到厨房里吃饭时,女人嘴里闷闷的声音“就知道吃”冲到耳朵里,他强忍着用手去拿馒头,这话又一次像火一样烧过来,像矛刺向眼睛。他记不清自己如何转过头,眼泪夺眶而出,声音尖尖的和那个女人争吵,声音如此大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自己喊出来的。
现在,那个气球在心里炸开了,碎片轻飘飘的。他的脚步有点软了,肚子饿了。想到了记忆中模糊不清的母亲的样子,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,说不清道不明的哭起来。
这个清晨之后,他觉得自己的心沉了。别人看他脸上的笑时,感觉那笑里有了一丝保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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